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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娟說:

「不是支持這部片子,而是被這隻片子支持。」

被支持到的我,寫下一篇文章來支持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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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之所以為紀錄片,就是它捕捉每一個曾經存在的瞬間與情感

透過內化、編排,將事件轉換為一個可被閱讀的故事

紀錄,讓過去的就這樣神奇地永恆了下來

讓我們的雙眼與生命,進入到那個我們去不了的地方

或是讓我們看見 那些看不到的隱藏或偽裝起來的靈魂的純粹

讓我們跟這純粹碰撞、產生對話

 

這部電影主題乘載的符號太鮮明

災難,尤其是難以抹滅的莫拉克颱風

如同卡翠娜颶風、311地震、南亞海嘯一般

災難本身會賦予民族一個當代的集體記憶與符號

這樣的記憶與符號並不僅限在某個年份

而是一個超越族群、語言、性別、職業、身分的烙印


「拔一條河」可貴的是它的格局不以災難本身為框

而是從這些烙印出發,積極的去描寫災後甲仙住民的生活

如同一個敏感細膩的心理學家觀察著災後孩子的心理變化

也像一個宏觀的社會學家去看待當地居民以及被主流文化遺忘的新移民

去縮影整個甲仙 並投射到台灣人在這時代的精神

 

另外爭論不休紀錄片中對於真實的定義

電影中,導演並不用一個冷靜的鏡頭去記錄下所謂的真實

而是用非常介入的方式,去引導、提問、進而去創造某些片段

甚至是連自己的工作人員都變成紀錄的對象之一放入電影中

大量的配樂、具有濃烈情感的文字都炒進影片中

這都是為什麼拔一條河會看起來如此「色香味俱全」的原因

有人處理題材上過於煽情

也有人會覺得,難道這還可以稱之為紀錄片嗎

我個人的答案是肯定的


先要提問的是何謂真實?跟真實是否存在?

我認為當攝影機在現場的時候就干擾了所謂真實

包括取景角度、尺寸、剪輯其實就是主觀的創作

只有接近與否的差別 但這又是肯定的嗎?

 

紀錄片對我而言就是一個觀點

將觀點透過有創意的方式去呈現

不悖逆事實本身即可


這點在「拔一條河」中尤其可見

當拍攝對象是災後住民

心中的抗拒跟口中的沉默想像得出


特別是小朋友跟新住民

更是把自己隱藏的好好的,不覺得要也不知道怎麼要將自己的情感呈現

透過楊力州導演的特性,就可以將那些情感如同打毛線般一針一線完整的勾出來

加上這整個事件以及楊力州導演的嗅覺與觀點

把後八八時期帶到一個格局

不只是勇氣如此,更是族群、社區、教育、營造等面向

 

我相信紀錄片還是有一定的使命跟價值觀在

期待改變些什麼 做點什麼 最重要的從不是拍攝者而是被攝者

但一切的根基都要建立起在與觀眾的對話上

如果一部片觀眾一開始就逃開了

那麼即便創作者本身想要做些什麼

也都徒勞無功


「拔一條河」做了一個很好的示範

如同金馬獎得了三項大獎的紀錄片「音樂人生」

其中勝過其他入圍劇情片的最佳剪接跟最佳音效

導演上台時他說

到了今天,紀錄片已經跟劇情片放在同一個水準上面來看

中間已經沒有界線了

 

當觀眾思考的是"我能不能看到一部好看的片子"

就是給全台灣紀錄片工作者一個最大的挑戰

好看跟觀點 從來就不是互斥關係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拔一條河」

片中激昂片段所選用的歌曲

是拍謝少年的「我們苦難的蘋果班」以及「甲你的灶腳」

簡直就是為電影而存在的歌曲 為歌曲而存在的電影

音樂本身的能量與電影的能量爆發達到加乘的效果

以及文字的能量

讓這部電影更加迷人

 


給還在觀望的你

不要猶豫了,快進戲院觀賞

「拔一條河」的能量與情感以及故事的精采

值得推薦給在島嶼上用力生活的每一個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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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t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